梁山中画家和谭雄文先生东坡赤壁之游
2022-01-16 20:22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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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季节的娄底,街上的行人在阳光下摇头感叹“这狗日的阳光,都这个季节了,还是这么高的温度"大街小巷的麻将馆,生意火爆,空调机呼呼作响。超市中坐满了吹空调的大妈,公园的树影下坐着一群群谈古论今的人。有几位大爷提着水桶,用笔沾水在地上写字。有的旁若无人,全神惯论地写着。任由边上的人议论。有的和边上的人有说有笑,还把手中的笔给其他的人。也有人接过笔在地上写的,好坏随意。一片祥和,其乐融融。

和谭雄文在街边小店呷米粉,他讲“山哥,这向东街的米粉是娄底最好呷的,这里也是娄底最热闹的地方,公园里天天有写字的人,写的好。”

我讲“没有两把刷子,也敢来公园写吗。这个和打弹弓一样,一个人打的时候,经常打中,边上有几个人看着,自然就紧张了,老是打不中!在衡阳打弹弓比赛,二十发,只打中四发,在家里打着玩,经常可中十几发。这个写字′更加,一个人在家写,没人看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公园里这么多人看着,写的不好,敢来写!″

呷完米粉,准备点熟食。谭雄文开车淮备去北方。

我用手机查看要经过湖北的黄州。

我问“到北方急不急,不急经过黄州时,去东坡赤壁看看。"

他讲“不急,顺路不?顺路去玩一下"

我“顺路,要经过那里"

他把导航先定到黄州,听着导航指挥。一路向北。

现在的交通真是方便,二人偶尔交流几句,不知不觉到黄州下高速了。

谭雄文讲“到那里去呷饭?”

我讲“到这里了,去长江边上呷魚"

在市内长江边找一小酒店,这里的菜真便宜,到底是鱼米之乡,物产丰富。

谭雄文再次把导航定到东坡赤壁公园。十几分钟就到了,停好车。从公园大门进去,经过几座现代建设的古桥,感叹岁月流光,毁了建,建了毁,再毁了再建!

东坡先生有诗云“先生仙去几经年,流水青山不改迁。拂试悬岩观古字,尘心病眼两茫然!"旷达如东坡先生者,亦有茫然之时。这该是多么痛砌心肺的领焐。

在景区门口扫二维码,然后购票。

谭雄文讲“山哥,四十块钱一张,比网上标注贵五块一张。"

我讲“网上是好几年前的标注了,他没更新。"

购票进去,有好多高大的树木,天空中火红的阳光照不进来,树上栖息着好多鸟,一点不怕人。比汽车里空调舒服太多。

谭雄文讲“山哥,人文景观与自然风景,那个有味道些。"

我讲“我个人喜欢人文景观些,他有历史的苍桑与文化的传承,可以让人体味人生的缈茫与无奈!″

谭雄文讲“苏东坡一生也是多灾多难,处处受排挤,也是性格使然。”

我说“按现在讲是不识吋务,世俗的讲法是读书读哈了!不去抱大树也就罢了,还偏偏不合时宜。有一故事讲苏东坡和他的学生在一起喝酒,中间问学生,你们看我肚子里是什么?有讲是一肚子文学的,一肚子诗词的,一肚子书法的。苏东坡讲“都不对。他小妾王朝云讲“先生肚里是一肚子不合时宜”苏东坡连忙说对。就这种性格,在哪都是吃亏的主,如果在“文革”那死定了。"

不知不觉来到山下苏东坡的雕像前,我恭恭敬敬地礼拜完毕。沿着石阶向山上走。

谭雄文讲“山哥,你一般只拜这些历史上的大文人哦,武将帝王,近代人物,你从来不拜。”

我讲“帝王将帅拜他们干啥?一将功成万骨枯!那些人的名气都是老百姓的骨头堆出来的。要拜也只拜文人。由期像

东坡先生这样旷达,乐观,天才式的全才人物,他的文章,诗词,书画,无一不精,由期是他在这里写的《寒食帖》号称天下第三行书。"

谭雄文问“那第一第二是谁?"

我讲“第一是王羲之的《兰亭集序》,第二是颜真卿的《祭侄稿》。

谭雄文讲“《祭侄稿》满纸塗塗改改,太难学了!”

这应是一种心情,当时他侄子被叛军所杀,气愤之下所写。他本来的楷书就冠绝天下,再加之特定的历史事件,统治者为了笼络天下人心,肯定会大力表彰,号召天下的人去给他们堵枪口,吹来吹去吹成了天下第二,这有什么奇怪的。"

谭雄文讲“什么事都要顺从历史的潮流哦,都要有人抬,抬的人份量越牛逼越好,名气就越大。″

这山势并不高,也不险,更不出奇,太普通了。要不是苏东坡流放到这里,心情糟的一逼,喝酒喝高了,把这里当成三国时的赤壁古战场。写下二篇《赤壁赋》一首巜念奴娇.赤壁怀古》,使得这其貌不扬的小山头名动天下。真是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

两人来到悬岩边的一小亭子,名为《睡仙亭》,牌子上介绍是苏东坡喝醉了,就睡在亭子里的石头上。

谭雄文讲“山哥,快点睡地上,拍照留个纪念。也算是和苏东坡在梦里神交。"

我立马躺在地上,要谭雄文拍照,能与东坡先生这样的古圣贤同一石而卧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,岂不乐哉。

谭雄文讲“以后你可以吹牛,呷酒呷多了,睡过苏东坡睡过的石头。"

我眉开眼笑地讲“这是事实,不吹牛"

他来一句“是发酒疯了"

边上的游客一听,把腰都笑弯了。

倚山而上,一路的奇树怪石。来到二赋堂才晓得,不是东坡先生的亲笔刻本,是后人用正楷书写的《赤壁赋》。

谭雄文讲“山哥,看了这楷书,才晓得什么是厚重如山,这笔划,真是‘八风吹不动’啊!

也是,这山本不出奇,就靠这二篇文章撑着,没有几把板刷,不是随便那个的书法作品能刻于此堂的。天气太热,游客不多,二个人在此安安静静地读《赤壁赋》。感受着东坡先生在此的感悟,寄蜉蝣于天地,缈沧海之一粟,哀吾生之须臾。酒客的悲伤,苏子的劝说,其实苏子是在自己与自己和解!成年人的世界写满艰难!这世上每个人真正拥有而又取之不尽的也惟有江上之清风,山间之明月。

到山顶一看,才晓得长江离景区怕有几公里远,围墙外是热闹的社区与街道,一条宽阔的公路上车来车往。

东坡先生笔下的长江,现在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,好在这座山还没变。水已不是当年的水,山也不是当年的山。景区内山脚下留有一小水池,池中有一乌龟,名放生池,相传是古代一当兵的把一只大乌龟在此处放生,后来这兵哥在此江水中遇险,又被这乌龟所救。善往者善返,因果报应,不可思议。只是现在长江改道了,山下浩渺的江面,只保留下一个小小的放生池。若是东坡先生现在重游此地,只怕也难写出如此优美的《赤壁赋》吧!

下得山来,见山门口上面刻了一句“赤壁之遊乐乎",恰似梦中道士问苏子,亦如苏子与道士问我也。那份喜悦无以言说。乌呼噫嘻,吾知之矣!东坡先生爱白鹤,将鹤拟人,化入梦中,人生如梦!

文/梁山中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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